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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推荐|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大散文)

 

重点推荐|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大散文)

作者 崔洪国

人生天地间不过是方寸之间一口井,奔走之间一段路,豪情壮志一杯酒,你我相逢一份情,行吟之间一本书。家事国事天下事,为民请命的主题太过宏大,具体到一个人,想想就是一份初心,一份职业,一份追求,一份感恩。是云涛明灭,是烟雨平生,是高处不胜寒,是云水从容,也许都有。

——题记

“人生天地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那意思是说,人生在天地之间,就像白色的骏马在缝隙间飞快地越过,很快就过完一生了。还有一句是“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人生活在天地之间,就好比远行匆匆的过客。大致的意思就是人这一生匆遽短暂,没怎么感觉,就转瞬即逝了。曾经的熟悉,曾经的风采,曾经的高光,转眼之间就如雪泥鸿爪。昨天还在你心中左冲右突,难以割舍,今天就物是人非,如断雁孤鸿,形同陌路,判若云泥了。

你心里曾经那么在乎在意的也不过如此,你才明白人生天地间,浩大如星辰大海,微渺如沧海一粟。浩大更多是自我良好的感觉,微渺是你所处的真实。经历过很多的众星捧月和流光溢彩,你发现自己更喜欢故乡村头的月上柳梢和小桥流水,其实变的是如过眼烟云的风景,不变的是人生,经历过一个看似不可逆,看似无穷尽的轮回,每个人的人生从起点又回到了起点,不同的是一个起点是呱呱落地,睁眼一个纯净、陌生、新奇的世界;一个是日暮黄昏,叶落归根,曾经沧海难为水,心里更加敬畏“人生易老天难老”的熟悉—陌生—熟悉的世界,我不是悲观,这是所有人都要面对的人生辩证。

我在不少关于故乡的散文中写到过村西西崖和村北六亩地的那几口甜水井。张炜在《文学:八个关键词》中第一个就写到了童年。故乡和童年是一个人安身立命天地之间永远不可缺的意象和绕不过去的话题,如张炜说的人生的出发和回归,是影响一生的视角。只要触及故乡这个母题,童年的一草一木,那金色的水湾,那瓜果飘香的西崖,那几口甜水井,就如同灵魂,紧紧地抓住我的笔和文字的流浪,任我怎么左冲右突,都偏离不了方向。这些意向和主题曾经无数次的出现在我的梦境中,虽然奇幻,但细细梳理,依然是对故乡和童年那些影像的汇聚和合成,即便用时兴的AI从技术上深加工一下,也无法剥离心中那种无法排遣的缱绻和乡愁,这也是人生天地间的一种潜意识的出发和回归。

我对西崖和六亩地的那两口甜水井印象深刻,因为我对人生天地间的理解是从那里发轫的。西崖的那口井很浅,井口圆圆的,井台上架着一架辘轳。井壁是方砖砌的,溜光水滑,靠近井口的那些地方还能看到绿色的苔藓。趴在井口看井底,能够看到水中映出的天真童稚的脸庞,那表情懵懵懂懂的。那口甜水井是村西我们那些人家的饮用水井,每天都会有叔叔大爷用辘轳从那口井里打上水来,有的挑到家里,倒在盛水的大缸里。夏天就用来浇西崖的蔬菜瓜果。西崖瓜果飘香,那口甜水井可是立了大功劳的。我后来成了家里的劳力后,经常用小推车推着两个大铁桶,从西崖往家里推水,一开始推的时候掌握不好平衡,小推车左右摇晃,有时水还会溅出来,洒一路。没多久,自己掌握了技巧,推着就如履平地了。六亩地的那口井是打的机井,井口小,很深,从井口看进去黑魆魆的,扔块砖头才能看见星点的水花。那口井上后来加了电机,是春夏专门用来浇麦子棒子的。

我和村里伙伴童年的人生就是在那两口井之间跑来跑去。很多的日子,天空蔚蓝,很白的云朵会在村子的上空飘来飘去,有的就飘到了西崖和六亩地。云朵低了,正好飘到水井的上空,会在井中投下灵动的影子。云移动得快,一会就从井的上空飘散了,井水的云影如捉迷藏一般,不见了,我们就坐在井台上抬头看天,那些云就在西崖、金色水湾和六亩地不停地飘过来,飘过去。大地上的麦子发青发绿那会,我们就奔跑在广袤的田园里。那时还不是为了呼吸田野的新鲜空气,也没有想为后来的散文创作积累素材的主观意识。内心就认为那就是我们人生的天地,人生的天地就是俯瞰井里一汪水,仰看天空一片云,简单直观,心底的纯净和诗意开始启蒙和萌芽,但童年的心还想不了那么多的星辰大海与诗和远方。人生天地间,就是那坦荡的一片田野,小小两口甜水井,绿油油的麦苗和洁白如雪的流云。最远的脚步也没有走出那升着袅袅炊烟的故乡和散发着泥土气息的一亩三分田,但那成了我所有人生天地间宏阔或精微叙事的源头活水。

不记得第一次去县城的日子了,也许是跟着父亲和哥哥到城关赶大集。那时的集市没有如今天这般密集,几乎村村都有自己逢三逢五,或者逢二逢期的集,商品人流熙攘满目。我记得那会就有一个乡镇的小张集和县城的城关集。我在散文和小说中都写到过这两个大集,小说《棋媒》和《六爷的画眉》的背景就是城关和小张的集市。小张集离着村子近,在西崖和六亩地的甜水井玩够了,我们也会跟在村人的后边跑到小张集上,买一盒彩笔,买几根油条,买几串冰糖葫芦,童年的时光里少不了这些美丽的色彩和味道。大人有时也知道我们出村了,也会装作看不见,孩子总会长大,路也通向远方,他们的脚步早晚要通达,只是别玩太野就行。这也是大人经常嘱咐的。

城关集远,去城关赶集,想法要酝酿好久,理由要找好多,要跟在父亲和哥哥后面软磨硬泡,最后他们当然是答应,就跟着去城关集,到那些书摊上买几本小人书,那些小人书是童年的知己,不仅让我知道了更多善恶美丑,更我对更远的远方有了憧憬和渴望。后来在县城读高中,虽然课业繁忙,隔三岔五我们也会到城里,在集市上继续像淘宝一样买自己中意的书。有时我们会走到县府街,那时的县府是前府后院,前面办公区,后面生活区,东西是清灰色的砖墙,靠近墙头是一个一个的镂空,抬抬脚能够看到院子里那些长得很高的树。有时如彩锦的朝霞和绚丽的落日会在院子里那些树间投下斑驳陆离的影。

在我们心里,那是很神秘的地方,是很高大上的地方,是端铁饭碗,吃公家饭的地方。好好读书,很大的功利心就在于将来自己也能到那里上班,那人生的天地比村里的一亩三分田大多了。当时的心里也没有那么多的使命和崇高,想要能到那里上班,那是梦寐以求的,或者说是很难实现,很难达到的。要是能到那里上班,人生天地可就宽了。高中的三年,人生的目光就定格在母校一中,定格在城关,定格在我们经常走过的县府街。和同学之间谈理想,谈未来,更多也是将来回来在县城上班。离开村庄,进县城,这是我走出村子后的又一个天地。人生天地间,原来也不是必然确定的,有时是方寸之间,有时也是海阔天空。

1991年,我在四哥陪伴下,第一次坐上长途大巴,颠簸了七八个小时,到了海滨城市烟台,到了那个紧邻着清泉寨的大学—面朝大海,每天可以面海朝阳的烟台大学。我第一次站在海边,沐浴着咸涩的海风。身后是一片黑松林,隆起着一个一个风沙卷起的沙丘。学校在松林的后边,松林是大海与学校自然的一个绿色屏障。寂静的夜里,在宿舍就可以听到外面大海的怒涛。

满月的夜晚,我们会从海上升明月一直跟着到学校图书馆三元湖,看着那轮从海里升起的皓月在清风吹过的湖面荡漾细碎成光影和涟漪。心中有了海的天地阔大浩瀚。从远处走来的故乡小村、中规中矩的小城成了我乡愁的一部分,成了我书信的一部分,在书信中,除了表达那种思念,更多是我对那片海所涌动的浪潮和波涛的敬畏和向往。天地大了,人心也大了,老家人的话说野了。我不知道四年之后是否还要回到自己梦想的县城,但自己的内心渴望的是更远的诗和远方。

从1995年开始,人生的天地在变与不变之间或大或小,有时精微,有时宏阔,如我在西崖和六亩地看到的那两口井里的甜水和天空中聚散的云,如在县城城关集看到的五光十色和县府的中正和庄严,又如在烟台的海边看到的天接云涛和潮起潮涌。人生经历了很多的峰回路转和柳暗花明。从警的11年,有很多的日子是在风餐露宿和栉风沐雨中度过。有时接到警情,放下碗筷就出门了。爬冰卧雪,破案追凶,经历过风雨,见证过彩虹。有时连续几天在外奔波,回到小县城,与战友一起到桑记锅子饼,饕餮一顿,回到那个温暖的家,自己的灯火如万家的灯火,点滴的微光汇聚人间的温情和大爱。经常口口相传,不断滋长的的情怀,其实就来自于这一次一次奔波奔赴之中厚积的那种对于善恶的辨识和信仰的坚守。人生的天地,除了养家糊口,有时更多是对一种职业信仰的笃定和真诚。

2006年,我到沾化冯家镇任职,这种真诚和笃定在我内心有了更加丰富的质感和成色。那种新鲜的泥土气息让我沉醉和痴迷。冬去春来,在村庄的田间地头,我会和那些扛着锄头,推着小车,施肥、浇水、春灌、春播的乡亲们一起在涌动的春潮中充满对丰收的期冀,我和他们同样朝气蓬勃。夏日蝉鸣的夜晚,从村里忙碌的干部陆续回到了镇上,有的会当天晚上碰过头,有的会在第二天早上凑下情况。2017年,我又到海阳徐家店工作,又与乡镇的同事们一起在海阳的北山追星赶月。在那里,我认识了烟台到海阳上马山村挂职的孙晓梅,一位年轻的女同志,在困难重重,山重水复面前没有退缩,选择了坚守。除了与村里干部和乡亲们一起描绘小山村的宏伟蓝图,有时间就到镇上汇报,到市里争取政策、扶持,两年的时间,用自己的执着与那些朴实的乡亲们一起,让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山村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仅旧貌换新颜,而且上榜美丽乡村,成为不少外地人慕名打卡的网红。所有这一切的蝶变,其实是把内心的信仰化成行动的力量,一点一滴,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天一天聚起来的。

回头细想,寻常的一日一日,无不连接着千家万户,万户千家的大事小情。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到了一个乡镇干部这里,可能没有更多的国事天下事需要关心,但家家户户的大事小事何尝不是一头连着国计,一头连着民生呢!我会与住在乡镇的三五位同事,在冯家是王立新,邵长三,房永春,在徐家店是李晓磊,姜雪梅,由洪善,到镇街的小店,一个虾皮鸡蛋,一个油条黄瓜,一个葱蘸虾酱,每人斟满一杯酒,人生在每天在村里和田间地头的忙碌中,在来来往往的迎查中,在那些聚民心,解民怨的家长里短中,有了更多属于自己的天地和悠然的时光。一醉解千愁,仿佛那个时候人生的天地就是所有忙碌之后一杯酒的释然、释放和释怀。第二天会同样的日子会继续,但会乐此不疲。人生的天地,不过如此,莫过如此。

人生天地一份情。当年刚工作那会,有时好像一杯酒才能显出壮志在我胸的豪情和真情。到乡镇后,有时干完一项工作,几个同事一聚,能不能干了,能不能干得好,不需要板起面孔说教,杯酒之间,感情有了,一切的无解就都有解了。在农村,走百家门,说百家话,脚沾泥土,群众就会走近你,有心里话也愿跟你说。

如果真心跟他们话开家常,把他们当自己的亲人,就如同和自己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一样,说话带感情,有温度,在家里的炕头一坐,话匣子打开。不仅心结打开,心胸也打开,什么事说开说透,烟消云散,工作也就得心应手了。那样的工作方法从农村电视剧《乡村爱情》和《收获的季节》中能够看得到。只要能做到群众心坎里,就是好方法。如今,规矩多了,但是做群众工作依然需要脚踩泥土和大地,随了群众的作息,有时需要在田间地头,有时在家里的热炕头,有时在沟畔村头,有时在地角旮旯。只要能够拉呱拉得好,说话说得透彻,道理讲得明白,政策宣讲得到位,哪里都是与群众打交道的主场。人生天地的广阔在那些平淡无奇的日子里,在没白没黑的忙碌里,在如故乡的他乡那些村庄、田野里,不知不觉真的就感觉人生天地开阔浩大了。

2010年我到了省城,人生的经历在递进中精进,人生天地的主场从县城,乡镇转换到了美丽的泉城。人生同样需要有新的角色定位。与县城和乡镇那种工作氛围不同,觥筹交错之际,彼此敞开心扉的话好像比以前少了。彼此很多说过的话转眼就忘记了。有一段时间我也很迷茫,很困惑。后来逐渐明白,省城的工作、生活是不同的场景,自然需要不同的方式和语境,发现和领悟的过程有点太长,自己适应不了,别人也适应不了。

等到有一天幡然醒悟,感觉那种困惑和迷失其实是一种迷途,今是昨非,迷途知返,做一个更加真实的自己才是更想要的人生。我选择了远离是非,但人生天地的那份情依然在心中永远标注和铭记着。春天的花开依然鲜艳,夏日的夕阳依然绚烂,秋夜的月光依然皎洁,冬日的云天依然澄明。我呢,也会在以后的日子,得空把曾经真心的朋友聚一聚,君子之交淡如水,哪怕端着一杯水,真实的感受倾诉一番,更多讲一下我行走之间看到的春夏秋冬那些面朝大海,云卷云舒,鸟语花香,想必那份醇美定不差一杯酒的余香。

后来,我尝试着把那份乡愁,把那份面对庄乡爷们那份情怀和我行走中细微美丽的发现收纳进我的文字,逐渐发现人生天地在文学的海洋中竟然同样别有洞天,别有惊喜。当脚踩着大地泥土,行走在田野望见的黄昏那抹美丽的夕阳,当一年四季的青绿和芬芳在粮丰林茂的田园、山川变现为丰收的场景,荡漾在乡亲们的微笑中,当我在四面环海的长岛看到的雨后七彩的虹,海洋生态文明展开为一幅千里海岸线的风景画,当我看到休渔结束停靠在渔港的渔船千帆竞逐,当单位小院里春天桃花开,秋天石榴、柿子红。我把心中那一刻的思想和感悟,把那一刻乍现的灵感的火花抓取出来,荟萃成文字,不断地沉淀和厚积人生阅历的同时,让情怀在自己的职业履历中越来越厚重,越来越包容,期待着终有一天厚积薄发,成为自己笔端流淌出来的涓涓细流。人生天地间,因为自己喜欢的文字,有了更多值得回忆和回味的光影和留痕。

记得大约在2006年我到乡镇不久,我就认识了好友吕仁杰。那时我已经已滨州广播电视报的主编高维生相识相知。维生老师说我对文学有着很强的感知,文字很质朴,文学悟性好,在做好本职的同时,可以在文学素养上兼修。我对文学一直深怀虔诚,维生的建议正合我意。我就陆续把自己写的一些文章发给他,很快,我就成了《滨州广播电视报》的专栏撰稿人,虽然文字还缺少厚重,但文字见诸报端,还是点燃了我文学的梦想。与仁杰相识的时候,我已经发表了接近50篇关于鲁北小城沾化的散文,她推荐我可以出一本散文集。我精心挑选了40篇散文,仁杰帮忙给我策划、封面设计,高维生和王川老师给我写了序。我的第一本散文集《寻找灵魂的牧场》顺利付梓出版。“文学不是一架梯子,可以一楞一楞爬上去”,维生老师在序言中这样勉励我,我一直牢记在心,像登山一样在不断的攀援中眺望远处的山和海。

海阳是个面海朝阳的滨海小城,每天都是阳光灿烂的日子。邂逅美丽的海阳,让我的人生天地又添了不少的元素和叙事。列车前方到站徐家店,在每次来回的高铁上,我都深情守望徐家店镇的那些山,那些树,那些漫山遍野的花和结满了累累硕果的果园。那些感情真挚的同事、村干部、群众,徐家店的老火车站,镇政府院里在月光中树影摇移,枝干婆娑的雪松,上马上村的果园和大棚,进村的美丽牌坊,徐家店大集都进入到了我的文字和书写中。在海边的日子,我踩着细软的万米金沙滩,沐浴着温柔的海风,在阳光照耀或者月色朗照里,静听着大海的涛声如弦似歌,我细细梳理和盘点那些吉光片羽。灵魂如海鸥在海天飞翔,思想如野马在山川和海边驰奔,人生的天地有了更加凝练、纯粹的解读。因为有了文字,我更加接近自己内心敬畏的那个人生天地。

从2020年,我先后又与胶东散文焦红军主编和齐鲁壹点的曹竹青主任有缘相识,并成为文学的知己和知交。红军先生与我同校,都曾在烟大耕读,早年也在体制内怀揣了梦想左冲右突,但终究不是甘于平庸之人,轻轻转身,选择了能够让自己放下,能够让自己自由的文学。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著作等身,在传记和文学评论领域形成了自己的辨识。我反复读过他的文学传记《马钰传》,那何尝不是他选择专事文学后的精修和精进。转身,看似一件容易的事,需要很大的勇气,那种自我反思、修心和涅槃的过程不亚于蜀道之难,非常人所能理解。所以,他的文字和评论有着很强的穿透力。他对我发给他的每一篇文章都用心用情点评、荐读,并助力我出版了自己的第二本散文专集《与海阳的美丽邂逅》—人生接近天命之年,遇见美丽的海阳,让我的人生天地又多了一道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优美风景。

自媒体时代为每一个人提供了展现自己的各种可能。每一个平台不仅是一个载体和平台,更让自己在信息飞速传递中看见别人的同时洞见不同的自己—自己的与众不同可以通过平台定位和塑型。正因为如此,我最早开通了自己的壹点号,后来又拥有了自己的海报号和大众号。壹点号的竹青、秦娟、周静和海报号的王振霞,都有着很强的专业素养和技术推广能力。我因文学与他们结缘,我先后参加了几届青未了散文奖,并登上了散文奖的领奖台。

《济南的桥》《在山水的天堂静修》都是我对人生天地间那些生动烟火细微传神的叙述和诉说。人生天地用文字讲述是最有趣的灵魂,最鲜活的故事和最有意义的传递和接续。我先后多次上榜优秀壹点号和海报号。如今在壹点号已经拥有了2.2万粉丝,海报号的文章阅读量也已突破1.1亿,单篇阅读量接近1000万。人生天地间看似很多的不可能其实蕴含着无数的可能,这就是人生精微或宏阔意义的最好诠释。

我从2025年的年初就开始构思这篇关于人生天地的散文,写完了有如释重负之感。写这篇文章的初衷是我正在陆续阅读的《伍尔夫日记》《白鲸》《往事与随想》《古拉格群岛》《日瓦戈医生》《瓦尔登湖》这些伟人传世精品的不朽思想在我内心不断的涌流和激荡着,我辗转反侧,难以自抑。那些鸿篇巨制中有很多关于人生天地,关于特定历史和时代,关于人性和情感,关于人与自然的关照和思考,也不断更新着我关于人生天地的内存和容量。

其实关于人生天地完全可以展开写一本长卷,行文至此,细想想,也不过是方寸之间一口井,奔走之间一段路,豪情壮志一杯酒,你我相逢一份情,行吟之间一本书。家事国事天下事,为民请命的主题太过宏大,具体到一个人,想想就是一份初心,一份职业,一份追求,一份感恩,看似忙忙碌碌,其实到头来是从起点又到起点,平平凡凡一辈子。是云涛明灭,是烟雨平生,是高处不胜寒,是云水从容,也许都有。

还是以很久以前自己与妻子回工作起点的沾化,目睹时光飞逝三十年后的沧桑巨变,感慨万千所作的一首词结语:物是人非事事休,只有家依旧。想当年,一身警服,趴冰卧雪,破案追逃,庆功宴上,酒酣耳热,一醉方休。忆往昔,步履匆匆,走村访户,月明星稀,风餐露宿,心系民生乐苦。时光荏苒,岁月无痕,人生本无归途。人情常在,人心知足,咸菜稀饭锅子饼,醇香不改,幸福永驻。未来可期,今生已许,做人善念笃定,做事善做善成,纵当风风雨雨,真英雄亦当殊途同路。

注:部分图片来自网络!

崔洪国,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

壹点号风过林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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