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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抒怀(散文)

 

秋日抒怀

李文连 阳光竹子

九九重阳,又到了登高望远赏菊的时候,塞外热辣滚烫的夏天渐行渐远,不觉时已至深秋,城外的杨树叶已染上金灿灿的黄,风一吹,叶片纷纷飘落,美得就像一幅流动的画儿,就连枫叶也好像一夜之间就红了,远远望去,像二月的花儿一样娇艳一片。

朋友说我近期写下的文字有些伤感,确实如此。“自古逢秋悲寂寥”,北方的金秋带给人们丰收喜悦的同时,因为万物接近荼蘼,随着落叶的飘零也会把悲伤和彷徨送给每个人。尤其是今年这个雨水丰沛的秋天,粉碎了多少颗农人无奈又绝望的心,更让人心生无限感慨!

今天我想换一种心情,写一写开在秋天里的花儿。一年四季自然轮回中,开在塞北秋天的花儿并不多,但如果说花中君子,当属菊花儿了。唐代诗人元稹在《菊花》一诗中这样写到:“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陶家”,顾名思义,意指写出了《桃花源记》的东晋田园诗人陶渊明。可以想象一下,在那样的一所世外桃源,夕阳西下,菊花绕篱静静绽放,知己几人坐在与世隔绝的桃园,饮着菊花酒,品着菊花茶,海阔天空地畅谈,该是多么的惬意!

菊花不像牡丹那样富丽,也没有兰花那样名贵,但作为傲霜之花,它一直受人偏爱。有人赞美它坚强的品格,有人欣赏它高洁的气质,而元稹的这首咏菊诗,则别出新意的道出了他爱菊的原因。菊花开过后,北方就会迎来漫长的冬季,室外花木凋零,基本没有更好看的花朵供人欣赏了。

我与菊花很有眼缘。早些年,跟着旅行团去中原地方游玩,有幸目睹了古城开封的繁花似锦。这里的“花”指的就是菊花,因为时处十一月,中原大地遍地盛开着菊花,整座开封城几乎都是用菊花点缀着,就连城楼上也是菊花绽放,真正惊艳了我的眼睛!徜徉在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的菊海之间,不知不觉走进了“清明上河园”,好像自己穿越到了繁华的北宋都城汴京,亲自去感受那个年代的生活场景,真是大饱眼福……

前些年男孩读书期间,我常常往返于小城与首府之间,每年的国庆期间,首府都会举办盛大的菊花展。色彩缤纷、形态各异、美艳优雅的菊花儿被设计成各种造型,争奇斗艳,大放异彩。每到这个时候,喜欢菊花的我,总是约三俩好友,徜徉在菊花儿丛中,嗅着淡淡的花香,在花海中流连忘返,摆出各种姿态,拍照留影。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十多年,孩子们已经长大成人,我们也渐渐走向暮年,算起来也有好长时间没有刻意去赏菊了。这些年,在下乡工作途中,或在郊外游玩的时候,倒是没少看见开在野外无人欣赏的野菊花。野菊花的花朵一般都很小,颜色以黄色和紫色居多,单薄的叶片,黄色的花蕊,一朵朵、一丛丛,如花蝴蝶似的,开在偏远地区的山路边或山坳陡坡上,在瑟瑟寒风中孤寂地绽放着她们的青春!

野菊花没有人工培植的菊花美艳,但贵在孤高傲霜,不甘寂寞的品格。我曾写过一篇《山菊花开了》的短篇小说,赞美了前几年在脱贫攻坚战中,那些默默无闻洒下汗水的普通劳动者和勤劳朴实的山村农民,他们的品格像极了开在深山无人问津的山菊花!

时值九月,塞外正是野菊花盛开的季节,今天又是重阳节,一个登高望远的好日子,一大早就和朋友约好登山了,我们一定要赶在这个季节,去欣赏漫山红遍层林尽染的壮观,再去赴一场与野菊花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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