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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顿斯坦诗歌一首——《起程》

 

海顿斯坦诗歌一首——《起程》

《起程》

秩名——译

我也站在一座桥上,

它从尘世通向一个陌生的地方,

曾经是这么近的处所,

现在已变得十分遥远。

下面,一如从前,人们在

互相吹捧,相互指责,

为战士锻制他们的刀剑。

可是现在,我懂了,

即使他们对敌人的盾牌,

也要阐明真实而崇高的信念。

不再有狂乱的生活使我晕眩,

我孑然一身,清静孤单。

四周肃穆.严峻,如冬日的寂静,

忘了自我,我自由自在举步向前,

我踢掉鞋子,扔开手杖,

一身轻松地走了,因为我不愿,

让尘埃把这洁白如雪的纯净世界污染。

在我下面,人们很快就会,

把一具难看的尸体抬往墓地,

嘴里还咕哝着一个名字——

这名字许久以前曾是我的。

诗歌来源——《海顿斯坦诗选》

——仅供交流学习,文字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诗歌赏析

《起程》是瑞典诗人魏尔纳·冯·海顿斯坦创作的一首极具哲学深度的诗歌,通过对生死、精神自由与世俗桎梏的二元对立书写,展现了诗人对生命本质的终极思考。以下从意象建构、语言张力及思想境界三方面进行专业赏析:

一、意象系统的张力与超越

全诗以“桥”为核心意象展开,这一空间符号既是物理的通道(连接尘世与“陌生的地方”),更是精神蜕变的隐喻。桥的“近”与“远”形成时空悖论——当诗人站在象征临界状态的桥上时,原本熟悉的世俗世界突然陌生化,暗示认知维度的跃迁。桥下“锻制刀剑”的人群与桥上“踢掉鞋子”的独行者构成垂直空间的对峙,形成物质暴力与精神洁净的强烈反差。

诗中“鞋子”“手杖”“尘埃”等意象群指向世俗规则的枷锁,而“雪白世界”作为终极归宿,以色彩象征完成对污浊现世的否定。尤其“尸体”与“名字”的并置极具冲击力:肉体消亡被降格为“难看的”物质残留,而名字的消逝则宣告了社会身份的彻底解构,最终实现灵魂对形而上境界的皈依。

二、语言节奏的哲学化转喻

诗歌采用自由体形式,但内在韵律暗含精神觉醒的节奏。前半段多用长句铺陈尘世纷争(“互相吹捧”“为战事锻制刀剑”),句法滞重如镣铐;至“我懂了”突然转折,短句频现(“清静孤单”“自由自在举步向前”),语言质地转为轻盈通透,形成从混沌到澄明的声韵流变。

动词选择极具深意:“踢”“扔”等爆发性动作不仅是物理层面的舍弃,更是对惯性生存方式的决裂。译诗中“洁白如雪”四字以汉语特有的叠韵效果,强化了终极境界的纯粹性,而“咕哝”一词的模糊感,恰好对应了社会身份在死亡面前的失效状态。

三、存在主义视野下的精神图谱

此诗可视为存在主义哲学的诗歌注脚。诗人通过“桥”的临界体验,实践了海德格尔所谓“向死而生”的存在领悟——当意识到“尸体”终将取代“名字”时,世俗价值体系便轰然崩塌。诗中“自由自在”并非消极遁世,而是通过“忘了自我”达到更高层次的主体性重建,这与庄子“坐忘”思想形成跨时空对话。

更值得关注的是诗中隐含的认知革命:人们为战事锻造刀剑时“对敌人的盾牌阐明信念”,此句犀利揭示人类冲突的本质——对立双方共享同构的逻辑暴力。诗人由此完成双重超越:既跳脱世俗纷争,又超越非此即彼的二元思维,最终在“冬日的寂静”中抵达绝对精神的领域。

艺术价值评判

《起程》的卓越之处在于将形而上的哲思转化为可感可知的诗歌肌理。象征系统的精密架构、语言张力的控制、以及对生命终极命题的叩问,使其成为现代主义诗歌中少有的兼具智性深度与审美高度的作品。略显遗憾的是译诗在“肃穆.严峻”等处的标点处理稍显生硬,但无损整体意境的完整性。这首诗堪称海顿斯坦“为灵魂去蔽”诗学理念的完美实践,在当代语境下仍具有震撼性的启示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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